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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earroy(保罗主机创始人罗百顺)
我是PacificIDC的联合创始人,在与Chris Gotzmann合伙成立PacificIDC之前,我是保罗主机的创始人。
在与Chris Gotzmann这个名字扯上关联之前,一切都非常顺利 ——
我是坛子里面很早从ARIN拿到ASN和IP的人,IP也不多,/18多一点儿,但小富即安也足够了。后来我还先后帮阿川和三二互联(EightJoy
Network LLC)拿了ASN和IP。
我想表达的是,决定和Chris
Gotzmann合伙,我图的是能把保罗主机做大,我一直以来有一个很大的理想,就是要做一个被认可的国际化品牌。Chris
Gotzmann是有实力的,早些年在PacificRack/QuadraNet,他还是挺做了一些实事,一手打理销售,提出了"Asia
Optimized"这个概念(这个是可以考究的,QuadraNet的老总Ilan可以证实这一点)等等。
事情的起因来源于LET的一个帖子(https://www.lowendtalk.com/discussion/50901/china-chinese-are-you-master-of-hosting-do-you-currently-or-in-the-past-run-successful-hosting#latest),看到Chris
Gotzmann发的帖子之后我当即写了一封邮件给他,大约2000字,告诉他我对Web
Hosting行业的认知和中国市场的看法,以及我过去的经历。3个多小时候我收到了他的回复,告知我他十分感兴趣,并且愿意创建一个QQ来跟我聊聊这个事情。
意愿达成了,接下来当然是谈合作。Chris Gotzmann提出来要成立一个新的公司,将之前所有的资源(包括客户、服务器硬件、IP资源等等)全部整合进来,条件是给我一部分股权(15%),一部分现金(25K),以及一个Vice President的头衔。
看到这样的offer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几乎是空手套白狼地在做收购而不是在合伙。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见识到了相当恐怖的事情,Chris
Gotzmann从QuadraNet挖来了当时QuadraNet的运营总监Vinny Stipo,还有UBI的客户经理Chris
Smith,这就厉害了我的哥 ——
这些人我在之前都多少听说或打过交道,和这些叫得出名字的人一起共事,只要能成,股份少点也没关系,所以我给Chris
Gotzmann发了封邮件,告诉他我同意了。
之后就是签合同(后面会讲到这个合同),转移客户(从WHMCS到Blesta,stupid
move!),转移机器(从QuadraNet转移一个机柜,从西雅图Wowrack转移一个机柜,从东海岸VolumeDrive转移一个机柜)全部整合到了位于洛杉矶One
Wilshire的Wilcon,也就是后来所说的自建机房。
在合伙开始的几个月里,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不到一个半月,我们搞定了约200台机器的销售,利润也非常可观——尽管我通过促销的手段拉进了一些低端客户,但利润总体都保持在至少50%,这离不开整个中文团队一起的努力(现在这支团队已经只剩下原来保罗主机的班底了),不愿意揭露的是,这当中销售人员从来没有被给过commission,但他们对待工作却十分地认真,相信和PacificIDC有过业务接触的朋友们知道有一个叫Frenca的小姑娘,她的离职我感到非常惋惜,但又无可奈何。
Chris
G在最开始的几个月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他每个星期至少有2次连续48小时工作,他做事专业老道,很爱做报价单(但后来我总结其实就是在堆砌辞藻),我被他喷得最多的是卖出去的服务器价格太便宜了利润空间太小了,但没多少人知道他在另一个品牌SwiftNode卖出去的服务器比中文团队卖出去的价格低得多得多,这其实也可以理解,下次尝试价格卖高点就好了。
到去年11月中旬的时候,十多个机柜的机器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这些机柜里面大多是从银行淘汰的I3/I5/I7,从一个倒闭的Las
Vegas的IDC那儿收来的刀片X3470,以及从FB退役下来的E5-2670,再剩下的就是从我原来的机柜转进来的VPS母鸡配置了。要感谢客户给力,机器都卖得差不多了,我给Chris
G发邮件说,要添机器了,什么时候安排下,没有回应。第二次,也没有。
但是别的事情,他回复得很快 —— 那我大概可以猜出来他现在不想扩大规模增加新机器了。
因为规模受到了限制,中文团队只能通过原价或略低于原价的价格出售老客户取消的机器来提升利润,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这样,庸庸碌碌,2015年年底了,没有人拿着满意的年终回报回家过年,中文团队这边已经开始有怨言了,我也在回家过年之前给Chris G写了一封400字的邮件,强调了我跟他合伙的理想,以及现在中文团队的状况,依然没有换来回复。
新年就是在等待回复中度过的,但结果比较失望,无独有偶的是,从CTO(Vinny
Stipo)的口中,我得知他们正在计划买下一个新的机房,这个机房是一个telecom破产之后抵押的。我听到消息觉得还挺高兴的,觉得终于要扩张了,PacificIDC可以更进一步。
随后从2月中旬开始,我发现能够和Chris
G联络上的几率越来越小,我可以理解他们正在紧张地忙着准备新机房(法律文书是相当繁琐的),所以我尽可能不去麻烦他们,处理PacificIDC的事情争取事必躬亲。和我同样处境的还有后来加入的Jordan
Goodman(他主要负责EasyDCIM这个系统的开发管理),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法联系上ChrisG了,他们在同一个城市。
随后的几个月,也都大抵如此,我开始担心PacificIDC,但我仍然还是相信Chris G会在忙完新机房的事情之后回到正常工作。终于在7月底,我听到了我让我意外的消息:Chris G在过去的4个月里并没有工作,而是在吸/毒,玩乐和欺骗。
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然而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它继续恶化!
Vinny Stipo在某个夜间,到Wilcon拖走了一部分机器,Jordan Goodman似乎也有加入,并且跟Chris G撞了个正着 —— 这些都是我从在洛杉矶的其他朋友那里得知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争吵,翻脸,然后散伙了。
对于我来讲,我能做的就是通知客户备份数据,然后想解决方案。这是我在听到上一段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但其实也挺难的,我并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安排新机器给客户,我十万火急地和几个老朋友(都是机房的老板)讨论转移方案,36小时安排了120台机器,花了一个多星期才安排妥当,这中间损失了很多客户,有不愿意跟着我走的(不想换IP),有觉得我不靠谱的,也有根本联系不上的(外国客户)。
被人嘲笑和被人喷这事儿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都理解,毕竟这事背锅的只有我,我没有尽到保护客户的责任,我很愧怍,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
写到这里其实很多诸如 “不急,副总换个牌子再来炒” 之类的戏谑已经不太想去争论了,但传播学讲“沉默的螺旋”理论,如果我连属于自己的公关都不做了,这和直接卷钱跑路没什么区别 —— 我没做过这样的人,我也并不想做这样的人。